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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書館 我的“老友記”




前些日子, 我和幾個好朋友相約回奉賢校區(qū)看一看。在那里, 我們度過了難忘的 3 年。臨近畢業(yè), 我越發(fā)舍不得那塊熟悉的土地, 也越發(fā)留戀那個陪伴我成長的“老朋友” ———奉賢校區(qū)圖書館。

來華理報道的第一天, 我就去圖書館逛了一圈。方正的它,在通海湖的映照下顯得高大深沉, 仿佛一個等待大家去結交的智慧老者。

軍訓期間, 聽說新生可以借書時, 我情不自禁歡呼起來。捧起期待已久的 《情人》 《貨幣戰(zhàn)爭》 和 《流血的仕途》 , 我立即奔到一樓自助借書機前借閱。 之后的幾天, 軍訓的勞累都被書中精彩的文字一掃而空。

大二伊始, 我對劉慈欣筆下的科幻世界好奇不已。有一天,在圖書館閑逛時, 我發(fā)現(xiàn)圖書館收藏了劉慈欣的所有小說。 這讓我喜出望外。于是, 白天上完課后, 我便帶著筆和摘抄本, 來到圖書館閱讀劉慈欣的文字。錯綜復雜的科幻情節(jié),讓我有種置身 “虛無” 之中的感覺。每次走進圖書館,我都感覺自己要變身為一個 “俠客” , 以筆為劍,游走在知識的江湖中。

每當迷茫的時候,圖書館便成為我精神的依托。梁曉聲的 《知青》 , 帶我走進上世紀知青的生活世界。他們在鄉(xiāng)下親吻大地, 挑戰(zhàn)命運, 思索時代,讓我懂得了青年人的擔當。讀完麥家的 《解密》 ,我深切體會到, 在時代的洪流中, 自己是太渺小的存在。 正如莫言所說: “在書中我們看到了人的尊嚴與光榮、 人的脆弱與不幸, 當然也能看到我們自己的倒影。” 《東京塔》 這本小說, 讓我更加珍惜親情——— “老媽就像橡皮檫,越擦越小” 。小說中,全力支持兒子活出精彩的母親, 在瑣碎的生活中丟失了自己的夢想。直到病終,她都沒有和兒子登上東京塔。這小說就像一杯白開水, 淡而無味, 卻蘊含著最深刻的人生哲學。

有一陣子, 我也常去圖書館四樓,第 28 排的書架上有不少新聞類的書籍。我曾在 《時評寫作十講》 末頁附上一張便利貼,留下了 QQ 號, 希望結識有相同愛好的朋友。 新書架也是一個值得常去的地方。在那里, 我發(fā)現(xiàn)了紀實文學作品 《切爾諾貝利的悲鳴》 。 當天, 我在圖書館靠窗的位置捧著它,看了整整一下午。暖融融的陽光打在我身上, 心卻越來 越 涼———為被采訪者無力改變命運走向, 更為生死關頭展現(xiàn)的父母之愛、 夫妻之愛。我們無法知道災難什么時候來臨, 它們會因什么因素被隱瞞, 但是人性之愛永遠都在。

4 年時間悄然而過,圖書館儼然成為我的 “老朋友” 。 我熟悉每一層樓的書籍類別, 也知道我喜歡的作家的書的具體位置。 而今, 即將與這位朋友分別, 我想快樂地道一聲 “再見” 。 希望日后有機會, 我能再次回到寬敞明亮的閱覽室,捧上一本喜歡的書,一坐就是一天。

(作者為藝術學院學生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