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愛深紅映淺紅———寫在京劇團送戲下鄉(xiāng)之后
吉首市己略鄉(xiāng),在市西北部,距城區(qū)5公里,占地79平方公里,是苗族聚居區(qū)。2010年3月30日,吉首大學業(yè)余京劇團的老年京劇票友們?yōu)榧郝脏l(xiāng)的鄉(xiāng)親們奉獻了一臺精彩紛呈、高潮不斷的戲曲家宴。在這個春寒料峭的日子里,老人們之間這場愛的奉獻,溫暖了己略的山水人情。山頭氤氳霧淚,河中汩汩泉泠,是感動?是贊頌?而親歷過此事的我,在梅花叢中笑的季節(jié)卻分明地看到深深淺淺的紅梅交相輝映,格外動人。
早上醒來,記起與劉老相約,參加今天京劇團送戲下鄉(xiāng)的活動。洗漱畢,抬眼卻見窗外陰雨連綿,水霧蒼茫,致電詢問活動是否照常進行,劉老的回復是“風雨無阻”。我默默地掛上電話,想起團里諸多年事已高、行動不便的老師們,心中的感動連同這漫天的水珠,深深入地。
上午八時許,我隨同京劇團的老師們驅(qū)車直入己略。一路顛簸,水坑泥濘不斷,老人們的熱情卻絲毫不減。車窗外,鄉(xiāng)間的風景漸入眼簾,四圍山色,潺潺流水,寧謐得醉人心脾。四十分許,到達己略,我們受到了田鄉(xiāng)長(吉大本科畢業(yè)生,現(xiàn)在讀研究生)及隨同人員的熱情接待。
佇立鄉(xiāng)政府樓頭,看著破舊的政府大院,派出所、水產(chǎn)中心、動物防疫中心的牌匾紛紛入目,沒有紛繁的街道,沒有林立的高樓,與它們?nèi)杖障喟榈氖撬闹艿碾[隱青山,與長流的悠悠綠水。此刻,我竟然發(fā)起癡來:經(jīng)濟繁榮的遲來究竟是富了村民的生活,還是毀了今日的寧靜呢?只聽得身后鑼鼓聲起,回頭一看,敬老院的孤寡老人們在攙扶下正顫顫巍巍地進入會場,隨后的還有聞訊而來的鄉(xiāng)親們。入座畢,活動正式開始。京劇團向己略鄉(xiāng)政府贈送了鐫刻著 “黨群一條心,舊貌換新顏”的匾額,并送了學校自制的臺歷。演出在田鄉(xiāng)長和團里李書記的講話后,以《中國人愛唱中國戲》、《長征》的全團大合唱中,拉開帷幕。檀板起處,沒有翩然舞落的水袖,沒有粉墨人生的妝容,有的是一張張充滿溫情的笑臉和一幅幅認真表演的神情。一曲《沒有共產(chǎn)黨就沒有新中國》,唱出了老一輩心中的無限感激和懷念,臺上臺下熱情高漲,一曲《父老鄉(xiāng)親》,唱出了老人們心中深深的親人情結(jié),手足情深。沒有謝字,內(nèi)心卻早已淚雨紛飛,唱盡了心中的喜與悲;沒有謝字,心頭卻依稀醉意熏熏,訴盡了相聚時的寸心相對。咫尺間的情意相通,不僅是贈送禮金時,老人們豎起大拇指的暖意融融,更是傾情演出和陣陣掌聲之間所傳達的濃濃情誼。
春天的故事,幕起幕落,纏綿不盡。山青青,水迢迢,一曲弦歌,唱遍古往今來,時空交錯??蓯凵罴t映淺紅,攙扶下,我們共同走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