蕁獨(dú)取芳心酬蜜意,非同彩蝶亂花叢。
▲芊芊芳草迷幽徑,灼灼桃花綴滿枝。
好燦爛的一片桃花林!春日的陽光下,放眼望去,一片怡人的粉紅花海,那么鮮嫩又嬌艷,深深一口呼吸,我不由得恍惚了起來。仿佛聽到遠(yuǎn)處不時(shí)傳來的笑聲,銀鈴般的笑聲。尋著笑聲,朦朧間,我看見一個(gè)女子,身著喜氣洋洋的新娘裝,站在桃花下。哦,是她──《桃夭》里的那個(gè)女子。
“桃之夭夭,灼灼其華”,這美麗的女子就像那盛放的桃花,嬌艷而純潔。粉紅色的花瓣就像她那粉紅的臉龐,充滿了健康的紅潤和青春的生命力。她穿著新衣,她的身邊圍著許多人,都在興高采烈的說著什么。
美麗的春天,嬌艷的桃花,善良的人們,這三千多年前的一幕,時(shí)光流轉(zhuǎn)中,今天在這片桃花林前,仿佛回到過去,置身其中。
一陣微風(fēng)讓我回過身來,眼前依舊是滿園桃花笑春風(fēng)。這才想起,原來《桃夭》是中國歷史上第一次以花來比喻美女的。三千年前,唱出“桃之夭夭,灼灼其華”的這個(gè)人一定是個(gè)天才,魯迅說過:“第一個(gè)把花比作女人的是天才。”當(dāng)年的他,看著那嬌艷的花朵,可能是靈光乍現(xiàn),想到了人美如花,卻不知他這一句 “桃之夭夭”對中國后來的文學(xué)起了這樣的作用。
自《桃夭》開了以花比喻人這一先河后,幾千年來無數(shù)的文人墨客紛紛效仿:
曹植:“含詞未吐,氣若幽蘭”,這是說女子呼吸如蘭花一樣幽香。
白居易:“梨花一枝春帶雨”,這寫出了女子哭泣時(shí)的楚楚可憐,而“芙蓉面柳如眉”,又寫出了女子精致絕倫的嬌好面容。
韋莊:“暗想玉容何所似;一枝春雪凍梅花”,這里的女子高雅似梅。
李清照:“人比黃花瘦”,寫出了女子的如花憔悴。
戴望舒心中的姑娘也 “有著丁香一樣顏色,丁香一樣的芬芳,丁香一樣的憂愁。”
崔護(hù):“人面桃花相映紅。”
后世這種種源源不斷的奇思妙想,都源自三千年那光芒四射的一句── “桃之夭夭,灼灼其華”。它的美、它的生命力、它的影響力如每年春日的桃花燦爛綻放。在這個(gè)生機(jī)勃勃的春天,約上知己兩三,來到相思林,賞美麗的桃花,是一種舒心的享受。(編輯部)